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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的粽子最美味

网络整理 2019-06-05 国内新闻

粽子曾经是很特别的美食,不想知道来由,也不想纪念谁,反正知道每年都吃,而且每年仅一次,没有跟春节一样繁琐的仪式,也不需要祷告感恩。一大锅粽子和粽子蛋就是端午的图腾。我在粽子的香味里逐渐老去,依旧年轻的,只有对每年粽子的期待。

为了有期待,平时粽子很少买着吃,不管我已是白发苍苍,还是国已富民已强了,守着一年吃一次的执着是对曾经的问候和对现在的祝福,祝福现在的人不用每年吃一次……

吃一次不是因为不喜欢吃,而是因为穷,物质不丰富的时候,吃是享受的全部含义。一顿猪肉白菜炖粉条的年夜饭,足足回味一年,端午粽子也是同样地让人难舍。

那时的粽子最美味

那时候,我很小,那时候包粽子是个媲美珠港澳大桥的大工程,刚入五月便要采买粽叶,准备糯米。初三要洗晾粽叶,摆出半院子的绿意盎然,等待阳光飘落,点缀出田园的祥和。初四就要开始泡糯米,一大盆雪白的糯米生如夏花绚烂,熟像地瓜甘甜,欲望的目光希望把时间的风轮转得飞快,期待这场盛宴早日槐花一样慰藉舌尖的荒芜。

胶南所谓的粽叶其实不是粽叶,是菠萝叶(是这个音,至于是不是这两个字不太清楚)。曾经对着真正的粽叶以为是竹叶,还嫌弃老板耳不聪目不明,拿竹叶糊弄我这见多识广的人。

初五包粽子的大幕拉开,悠扬小调便从心底飘出,在院子树荫下或者堂屋清凉处看母亲包粽子是我不由自主,不断回想的童真片段。那一年,光着屁股在糯米盆,粽叶盆,捆绳这些“零件堆”里来回串,一不小心掉入了糯米盆,当时“盛况”已经不可考,也许会挣扎着吞掉了半嘴糯米,也许会哇哇大哭非要多吃个粽子。参考我如今的风度,也许当时只是弹了弹手上的水珠,自己淡定从容爬出。此后,我能记得掉入糯米盆的情景成为我吹嘘半生的神童证据。可惜后来姐姐哥哥们质疑是我听了他们的叙述,才有了自己的印象,神童的结论也变得脆弱毫无说服力了。但是,扎伤小屁股的可爱多年来依然不减半分,时不时会被自己当年萌倒。只是,每每摸摸现在老瘦的屁股怎么也找不回当年的滑嫩感了。

粽子包好入锅,武火大煮,我就在灶口吹风助燃,待到满屋粽香,一地口水的时候,我知道我的努力奏效了,从小就懂得了功夫不负有心人,世上最怕俩字是认真。

被烫到龇牙咧嘴,嘻嘻啦啦,终于扒开一个粽子,粽体白中带青,如玉似瓷,在热气腾腾里向我招手。我岂是那种能留得住青山砍柴的人?上来夹一块,沾糖沾蜜,抖掉淤积多日的馋,入口间懂了人间风情。我家包的粽子干净纯粹,基本不放任何东西,偶见花生,也是三两粒,只是表达生子多如米的朴素人口观,大枣更是稀缺,只是过年的时候才见有红顶馒头独傲一隅,粽子里基本不用想。总怀疑长大后自己玉面白龙,俊面春风与当时吃枣少有关,没能补出性感的大枣儿脸,唉,心有戚戚焉,捂脸。

吃粽子时有规矩,粽叶上的每一粒糯米都小心刮出,仿佛那是河滩上的金砂,仿佛那是最后一个希望,仿佛不吃就得挨训。为啥呢,一呢是资源观,我国虽然地大物博,但人口众多,要节约资源,节约水电,糯米当然也不能浪费。二来呢,粽叶还要回收利用,便于二次清洗和使用,端午后,院子里晾晒着的用过的粽叶像节日的尾巴,倔强地翘在渐忙的农时里。所以粽香有时直须闻,莫待无味空耸鼻。第二次用可就没这么香了。

粽子当时是那样的高贵,以至于现在想起,还是每每口舌生津。如今粽子想吃天天有,成为普通食品流落民间,贵族一样的优雅已经荡然无存。并且还分肉粽,咸蛋粽等等诸如此类脑洞大开的种类。把留存在心底里那些甜蜜震得七零八落。不管怎么样,还是喜欢甜味,那些年记忆里的味道。

本文作者:乐易青岛(今日头条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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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ags:粽子   端午节   红红火火过大年   枣子   美食   吃在四海八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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